尘思尽去 雅致自生 ——十八世纪早期《文武百尊·寂静尊》唐卡赏析 撰文:云南大学考古中心 客座教授 郝文鑫 གདོད་ནས་རང་བྱུང་རྟག་པ་དམ་པའི་ཁམས། 本来自生恒常真实界 ཀུན་ཁྱབ་ཡོངས་ཀྱི་འཆར་གཞི་དང་པོའི་མགོན། 周遍一切现基第一怙 ཐོག་མཐའ་འཛིན་པའི་སྣང་བས་བསླད་མིན་ཡང་། 虽非以执始终之相染 བསྐལ་བཟང་མིག་ངོར་རྒྱལ་བའི་ཟློས་གར་བསྟན། 具缘眼前示佛之戏舞 ཆོས་སྐུ་ཀུན་ཏུ་བཟང་པོ་དབྱིངས་ཉིད་ནས། 法身普贤如来体界中 ཞི་བའི་ལྷ་ཚོགས་བཞི་བཅུ་རྩ་གཉིས་ནི། 四十二尊寂静之天众 འཇའ་འོད་ཐིག་ལེ་དངས་མའི་གཟུགས་ཉིད་དུ། 虹光明点精华之妙色 སྤྲོ་བའི་བཀོད་པ་མཐའ་ཡས་འདིར་བྲིས་པའི། 所现无量庄严画于此 དགེ་བ་མུ་མཐའ་མེད་པའི་སྤྲིན་དཀར་ནི། 无量无边善根鲜白云 ཕྱོགས་བཅུ་ཞིང་ཁམས་རྒྱ་མཚོར་སོང་བ་དེས། 去于十方浩瀚刹土海 འགྲོ་ཀུན་སྲིད་པའི་ལམ་རིང་དུབ་རྣམས་ལ། 生有长途尘劳诸众生 ངལ་བསོ་བདེ་བའི་བསིལ་སྦྱིན་ཐོབ་གྱུར་ཅིག། 休息安乐清凉愿获得 这篇赞颂文,是前译宁玛派一位祖师丹博宁谢(教法太阳)在看到一幅中有文武百尊之寂静尊唐卡时情不自禁写下的文字。祖师当年看到的究竟是哪副唐卡今天已不可考,但用在此处却最为恰当。因为您面前的这幅唐卡,它出身名门,绘制精美,加持殊胜,乃是已发现的相同题材唐卡中最为出色的一幅。 本幅唐卡的主题是中有文武百尊,其文本来自藏传佛教宁玛派特有的教法《六中有自解脱》(《寂忿密意自解脱深法》)。一般分为两幅:四十二寂静尊和五十八忿怒尊。本图是其中的“寂静尊”部分。这一百位圣众并非外在的神明,他们都是众生本初佛性的显现和演化。我们的身体即是诸佛的坛城。其中四十二寂静尊居于心轮,五十八忿怒尊居于顶轮。 “中有”也是一个具有丰富内涵的词汇,并非仅指死亡和重生的阶段。噶玛林巴尊者在《寂忿密意自解脱深法》中提到︰“…莲师总集一切教法的精髓,将诸法所显抉择为六中有”,《六中有》以“生死如一”的境界,将人的生死轮回分为六个阶段,分别为:一『生处中有导引·阿赖耶识自解脱』二『梦幻中有导引·迷乱自解脱』三『禅定中有导引·本觉自解脱』四『临终中有导引·往生忆念自解脱』五『法性中有导引·现分自解脱』六『受生中有导引·受生自解脱』 “六中有”以观修寂静尊及忿怒尊共一百位圣众而开发行者的本觉光明,令修行者证悟自性本来清净的境界,涵括了大圆满正行之『且却』(立断)与『脱噶』(顿超)二大法门在内的一切精要。所以“六中有自解脱”堪称超越生死直接成就的大道。在宁玛派教法体系中居于核心重要的地位。所以莲花生大士曾言:“修而成佛众皆有,不修成佛我独有”。这里不修成佛的法门即指《六中有自解脱》。 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1617-1682)和随后的第司桑吉嘉措(1653-1705)时期,藏传佛教格鲁派得到清朝中央政府和蒙古王公的支持,在西藏地方政治领域开始居于核心地位。五世达赖与宁玛派的关系非常密切,被认为是莲花生大士的再来,他运用手中的权力,将一些敌对教派的寺院强行改宗为宁玛派寺庙,并支持兴建了敏珠林、多吉扎等诸多宁玛派祖庭。五世达赖还在格鲁派内部引进宁玛派的仪轨和密法。他亲自向宁玛派的上师如德达林巴(1646-1714)等学习密法并虔敬修行,同时还有自己的净相法传世至今。也就是在这一时期,鼎盛的甘丹颇章政权主持绘画了许多宁玛派题材的唐卡。这些唐卡多受汉地绘画的影响,青绿山水表现十分丰富,整体布局错落有致,色彩淡雅而不失艳丽,人物描绘细致入微,代表了17-18世纪卫藏地区绘画艺术的最高峰,具有鲜明的特色,至今仍然有许多保存在布达拉宫等圣地。而本幅唐卡与之相比具有相同的艺术血缘,不管从整体气质还是细节表达方面都堪与布达拉宫的同类藏品相映成辉。 唐卡的最上部有五位人物,居中的是肤白色,一面二臂,手持铃杵的金刚萨埵。他是文武百尊教法的初祖,整部文武百尊教法即是金刚萨埵的坛城。金刚萨埵的左一(观者视角)的人物形若佛陀,手结定印,身披袈裟,顶有佛髻。右一头戴班智达帽,身着僧衣,深面具髯,手持经书,后有经匣,这两位人物应该是大圆满教法在人间的初祖噶绕多杰(极喜金刚)和二祖江华西宁(文殊友),其形象与相关文献描述相符。要特别指出的是,六中有教法所属的 《寂忿密意自解脱》法类是一套完整的大圆满体系,文武坛城的传承源流叙事和其他同时期的大圆满各种法系的叙事大同小异,也就是:金刚萨埵—极喜金刚—文殊友等等。当时这种大圆满窍诀部的源流叙事已经彻底定型,所以他们出现在唐卡中作为传承祖师是很正常的现象。噶绕多杰的左边是一位瑜伽士,他脸如满月,面上有须,头戴宁玛派的法冠,内穿瑜伽士的白衣,左手持宝瓶于脐间,右手结定印于胸前。江华西宁的右边则是一位出家人,他头戴班智达帽,身着三衣,眉目低垂,面容和煦。虽然唐卡中并未有题记说明这两位的身份。但从两者的形象、与《寂忿密意自解脱》的关系不难判断,这应该是敏珠林寺的开创者德达林巴,德达林巴的弟弟、大学者洛钦达玛西绕(1654-1717)。两者的搭配在其他古代唐卡中不仅多见,而且敏珠林德达林巴大伏藏师、敏林洛钦达玛西绕正是此法系的重要绍圣者。他们两位奠定了《寂忿密意自解脱》法系在宁玛巴当中的普遍核心地位,所以他们出现在这幅唐卡里是非常正常的。值得一提的是,常见的德达林巴尊者往往是老年形象,而在本幅唐卡中德达林巴尊者则是一位年富力强的中年人。这说明本幅唐卡很可能是德达林巴尊者还在世的盛年时期的绘制的。这个细节为判断唐卡的创作年代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即本幅唐卡应当绘制于17世纪晚期或者18世纪的最早几年。 在密续中最完整的密宗坛城叫做三座坛城,是指大家聚集在一起、坐在一起的意思。所谓“三座”,第一座是五蕴不除而净显现的五部佛佛父佛母;第二座是眼识、眼根、色法等十二处不除而净显现的十六尊菩萨和菩萨女;第三座是身根、身识、身触与外界不除而净的四对忿怒金刚和金刚母。这八尊忿怒金刚,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坛城的门口,相当于坛城的守卫。以上统合起来就是四十二尊,他们端坐于祥云、虹光、山峦之中,簇拥着主尊普贤王如来父母。错落有致的队伍,与主尊的宁静从容相呼应。 唐卡中央的主尊普贤王如来父母,这是宁玛派教法中的本初佛,也称为法身普贤,象征众生本来俱有的佛性。佛父身蓝色,佛母身白色,两相交抱圆满跏趺坐于莲台之上。双身佛相是金刚乘无上瑜伽部的特征之一,是对二元化情器世间的人格化描绘。佛教金刚乘认为人的身体即是诸佛的坛城,而要“即身成佛”则不离方便与智慧。这里的智慧从根本上讲是佛陀的空性正见,方便则是金刚乘特有的证悟途径或者说修炼方式。汉地文化中的阴阳太极也属于类似的符号特征。只不过喜马拉雅南麓的人们表现的更为明显和直接,汉地文化则较为含蓄。值得一提的是,普贤王如来大多数时候会绘画成裸体的形象,象征众生佛性的一尘不染。而在此处,佛父佛母皆头戴华美的天冠,身着绫罗天衣,装饰金色图案之披肩,具层叠之下裙,耳环、项链、璎珞、臂钏、手镯、足镯之珍宝八饰。完美再现了柔软、轻盈摇曳、青春样貌、光明灿烂、威光赫奕等经典中对本尊形象气质的描述,明显属于报身佛所具有的形象。普贤王如来出现这种法身与报身的差异,原因在于《六中有自解脱》是一部“即身成佛”的教法,所成的“佛”并非一种概念,而是极细微的净明组织,需要气、脉、明点的训练。在金刚乘无上瑜伽部的教法中,行者圆满大成的形象都是报身佛陀,此处也不例外,因为这就是证悟后的众生自己。 普贤王如来父母端坐于缤纷盛开的莲花之中,经过多次晕染的红白花瓣盈盈舒展。佛父母身后的背光、座下的方台运用极致细密的金线勾勒,再加上丰富的色彩晕染,给观者的视觉带来盛宴般的冲击。主尊前供有法轮、琵琶、明镜、海螺。法轮代表《六中有自解脱》在整部宁玛派教法史上的崇高地位。琵琶代表佛法如天籁之音。明镜代表以幻求实,借假修真。海螺代表佛法响彻三界。而宁静的主尊,青绿的山水、神骏的雪狮,这种汉地要素与雪域文化、工笔重彩与宗教情感的结合,彰显了画家不仅技巧娴熟,而且对《六中有自解脱》有深刻的理解。画面线条流畅,色彩绚丽,花纹细密,笔笔到位,纯属上乘之作。 唐卡的下方,是大日如来佛父母,其装束基本与中央的主尊相同,但肤色两者均为白色。五蕴当中的识蕴——眼识、耳识、鼻识、阿赖耶识等等,是构成人我的主要部分,属于精神的层面。当识蕴清净的时候,显现为毗卢遮那佛(大日如来)。大日如来的本体,是佛的五种智慧当中的法界体性智。大日如来的佛母,叫做空自在母。他们的标志是法轮。法座以狮子为庄严。 在中有身的时候,首先会出现大日如来佛父佛母,本尊心口会发出像激光一样非常强烈的白光,同时在旁边还会发出一个暗淡的白光,那是属于轮回天道的光。每一个本尊出来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两种不同的光。跟本尊主体颜色一样的强光,是佛陀的智悲光,但因众生业障深重,会自然地对强光产生很大的恐惧感,甚至会吓晕过去;由于阿赖耶识中的轮回习气很浓,一看到柔和的光,马上就会生起欢喜心,急急忙忙地奔着柔和的光而去,从而投入轮回六道,开始了第二轮的生命旅程。若能安住在这个境界当中,并化光融入到佛的心口,从而成就佛果——这就是中有身的成佛。 唐卡的左下方是东方阿閦佛(不动佛)。他是五蕴当中的色蕴清净的显现,佛的五种智慧中的大圆镜智。阿閦佛的右手持杵,左手持铃,佛父佛母以及所在的坛城呈蓝色,阿閦佛的佛母,叫做佛眼佛母。他们的标志是铃杵,法座以大象为庄严。他的两边为地藏王菩萨,和弥勒菩萨。女性眷属为金刚庄严母和金刚花鬘母。 唐卡的右下方是南方的宝生佛。他是受蕴清净的显现,佛的平等性智。宝生佛的佛母叫做玛玛各佛母。坛城显现为黄色(也即五大当中的地大),属于佛的功德部。他们的标志为摩尼宝,法座以骏马为庄严。两边分别为普贤菩萨和虚空藏菩萨。女性眷属为金刚花母和金刚熏母。 唐卡的左上方是西方的阿弥陀佛(无量光佛)。是想蕴清净的显现,五种智慧当中的妙观察智。阿弥陀佛的佛母,叫做白衣母,她是火和热量(也即五大当中的火大)清净的显现。阿弥陀佛佛父佛母以及所在的坛城,都显现为红色,为佛的语部。他们的标志为莲花,法座以孔雀为庄严,两边分别为观世音菩萨和文殊菩萨。女性眷属分别为金刚歌母和金刚灯明母。 唐卡的右上方是北方不空成就佛。是佛的五种智慧当中的成所作智,也是行蕴清净的显现。不空成就佛的佛母,叫做誓度母,她是外界的风与人体的气(也即五大当中的风大)清净时候的显现。不空成就佛父佛母以及所在的坛城,都显现为绿色,属于佛的事业部。他们的标志为十字金刚杵,法座由神话中一种名叫桑桑的鸟抬着。此鸟具有人身、鸟翼和角。古时很多人都出海寻宝,据说寻宝的人,只要能闻桑桑声,即使未见其面,亦能当下成就所欲。不空成就佛的两边分别为除盖障菩萨和金刚手菩萨。女性眷属分别为金刚涂香母和金刚舞母。 普贤王如来的两边和上部的是六道导师。第一位,左下方的是度化天界的天人导师,手里拿着一把琵琶,因为天人喜欢这些欲乐。天界导师是六毒里面的傲慢心清净的显现。 第二位导师是右下方的阿修罗道导师,他是嫉妒心清净的显现。阿修罗的嫉妒心非常强,尽管他的寿命、环境和受用和天人差不多,但毕竟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他们始终都想不通,所以经常跟天界作战。因为阿修罗喜欢战争、武器,所以阿修罗的导师右手拿着一把剑,左手持着古代军人穿的铠甲。 第三位普贤王如来左边上方的是人间的导师释迦牟尼佛,是贪心不除而净的显现。本来在佛的自境当中的菩萨和佛,不会有境界上的高低,但在表面上看,寂静本尊里面的十个主尊,是呈金刚跏趺的坐式,以表示他们已经成就到最究竟的境界。菩萨是半盘的坐式,表示他们还没有究竟成佛,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平时我们看到的释迦牟尼佛像都是坐着的,而这里的六道导师却是站立的,因为导师度化众生,所以无暇安坐。 第四位是旁生道的导师,他位于普贤王如来的右边的上部。是无明不除而净的显现,因为畜生很愚蠢,所以他手里拿着经函,表示以智慧扫除无明。 第五位是饿鬼道的导师,他位于普贤王如来头顶的右上方,他是吝啬心不除而净的显现。他手里拿着一个装珠宝的容器,表示断除饿鬼道的饥渴烦恼。 第六位是地狱道的导师,他位于普贤王如来头顶的左上方,是嗔恨心不除而净的显现。右手是一把火,左手是水,分别表示驱除地狱的寒冷和炎热。 唐卡的底部,大日如来父母的两边是八尊守门忿怒。在寂静坛城当中,也有八尊忿怒。只是因为其中的本尊绝大多数是寂静本尊,所以仍然叫寂静坛城。 守护东门坛城(大日如来右一)的是尊胜忿怒和金刚钩母。尊胜手里拿的是一柄铁钩,象征降服和钩摄四魔当中的死魔——死魔不除而净,因为他已经成佛了,所以不会有死亡。四个守门忿怒本尊的佛母,分别是金刚钩母、金刚索母、金刚链母与金刚铃母,分别象征慈、悲、喜、舍四无量心,与四摄当中的——布施、爱语、利行、同事,钩、索、链、铃都表示永远不舍弃众生、摄受众生的意思。 镇守南门的忿怒尊(大日如来左一)叫做阎罗敌与金刚索母。阎罗敌身上的装饰跟尊胜忿怒一样,手里拿的法器,是一根木棍,象征断除天子魔,或天子魔不除而净。金刚母手里拿的是一条绳索。即套在牛、马等动物脖子上的绳索,象征慈悲喜舍里面的悲,与四摄里面的爱语。 镇守坛城西门的叫马头忿怒与金刚链母(大日如来父母左二)。马头明王手里拿着一根铁链,象征降伏烦恼魔;金刚链母手里拿着的,也是一根铁链,象征慈悲喜舍的喜,和四摄里面的利行。 守护坛城北门(大日如来右二)的是甘露漩金刚与金刚铃母。甘露旋金刚手里带着的是一根上端有十字金刚杵的棍子,象征降伏蕴魔,或蕴魔不除而净。佛母手里是金刚铃,象征慈悲喜舍里面的舍,与四摄里面的同事。 唐卡的背面有梵文的开光文字,一双手印和藏语的赞颂文。赞颂文汉译为: 自生本来怙主普贤王 五部父母菩萨菩萨母 六能仁与护门诸父母 乃至菩提精藏祈摄持 萨瓦芒嘎兰 这是唐卡正面四十二圣尊整体的礼赞。唐卡背后这双手印的主人值得探讨。虽然唐卡中并未明确提到他的名讳。但本文的第一部分已经介绍过,这幅唐卡绘制的年代应该是17世纪晚期或者18世纪的最早几年。绘画的风格与布达拉宫的藏品有相同的艺术血缘。绘画题材属于宁玛派的重要教法。在如此庄严的唐卡上留有手印,必定是当时重要的政治或者宗教领袖。这一时期甘丹颇章政权的领袖是第司桑吉嘉措。宁玛派的宗教领袖最著名的是德达林巴。这两位都有可能。不过由于唐卡的题材属于宁玛派,正面绘有当时宁玛派的教主德达林巴尊者中年时期的形象,德达林巴尊者又是《六中有自解脱》教法的重要绍圣者。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定这双手印是德达林巴尊者所留。 唐卡绘画限于经典规定,神祗的身姿、手印、持物都很少有发挥的余地。但在空间处理、线条勾勒、用色技巧上,画家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画家水平的优劣也表露无疑。本幅唐卡以汉地绘画的青绿山水作为背景铺设,所有圣众依宗教地位大小排列,既遵循了教义的要求,又显得宁静而俊雅,灵动而活泼,尤其是极致繁密流畅的金线勾勒,丰富熟练的上色技巧,让我们在这幅唐卡中领略到了17-18世纪卫藏地区绘画艺术的巅峰之作。我们在这幅唐卡中能看到当时汉藏艺术交流所达到的高度,能看到在清朝中央政府支持下鼎盛时期的甘丹颇章政权的精神风貌,所以本幅唐卡既具有崇高的艺术地位,还具有殊胜的加持力,更是汉藏文化交流融汇而成的结晶,为智者绝妙之作,广大愿力之果,系画工极为优美,意义非常深奥的圆满作品。若有人深入研习,一定会开启智慧的宝藏。我们以信心和虔敬深入其中,一定会收获喜悦和富足。如噶陀仁珍千宝仁波切开示六中有教法时所言,“如上旬圆月的光芒普照于法界虚空,一切含识的本性夜来香花自然绽放,五道十地的功德渐渐圆满,利益众生的香气弥漫十方,佛性常住的明光辉煌于轮回及涅槃。”